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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云

中交一航局:我的见习成长记

长江云新闻  2025-08-14 16: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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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交一航局三公司船舶分公司杨秀奇。2024年夏日,咸涩的海风裹着潮气漫上交工3号的甲板,我站在船舷边,望着粼粼波光里摇晃的船影,忽然觉得像闯进了课本外的另一个世界。

初登这艘拖轮时,机舱里震耳的轰鸣几乎要掀翻耳膜——那些在课堂上背得滚瓜烂熟的柴油机原理、辅机构造,此刻全化作了模糊的影子,唯有眼前交错的管系、转动的齿轮在真实地呼吸。它没有邮轮货轮的壮阔身姿,却像一枚精密的腕表,方寸之间藏着千回百转的机巧,让初涉工程船舶的我,心头漾起抑制不住的欣喜。

交工3号的使命,是牵引那些无法自主航行的船舶,或是辅助沉箱安稳落位。记得首趟从甘井子基地驶向北良的沉箱拖拽任务,海风突然掀起浪头,船身猛地左倾又右晃,我扶着栏杆弯腰干呕时才懂,课本里“横倾与纵倾”的字句,原是风浪写就的真实体感。胃里翻涌的不适,倒比课堂上的公式定理更让人刻骨铭心。

好不容易在交工3号的机舱里摸清了管系的来龙去脉,方驳129这艘搅拌船又抛来新的谜题。踏上甲板,巨大的地泵正吞吐着砂石,轰鸣中带着大地般的厚重。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物料配比、添加剂用量、搅拌转速,像一串无规律的密码,把我对土木知识的盲区照得透亮。那些在料斗里翻滚的砂石,仿佛也在嘲笑我的生涩。直到跟着老船员在操作室蹲守了数趟作业,看他指尖轻点调控搅拌时长,听他报出“再加减水剂”的指令,那些冰冷的数字才突然有了温度,在眼前织成完整的搅拌脉络——原来机器的语言,要靠眼睛看、耳朵听、手心摸,才能慢慢读懂。

原以为摸透了两艘船的脾性便算入了门,船舶保养的严谨却给了我更深的叩问。第一次独立上手维修淡水泵时,扳手在手里沉甸甸的,生怕错拧一个零件、颠倒一步顺序,手心的汗几乎要把工具打滑。老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杨,错了才记得牢,机器的骨头架子,得拆过才认得清。”那句鼓励像道光,驱散了我对“犯错”的恐惧。当我们合力拆检、更换轴承,听着淡水泵重新发出平稳的嗡鸣时,我忽然懂得,所谓“不怕脏累”的誓言,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在油污里、汗水里摔打出来的底气。

后来参与跨船协同作业,才知“船动三分险”的深意。那天交工3号拖带方驳129在海上航行,风浪突然加急,方驳庞大的身躯在浪里挣动,缆绳被绷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对讲机里的指令往来急促,我攥着记录板的手沁出冷汗,直到看见船长稳操舵盘,眼神如鹰隼般锁定航向,那句“慢两档,左打三度”的指令里,藏着与风浪博弈的从容。当两船终于平稳驶入锚地,海风掠过耳畔,竟带着如释重负的清爽。

见习期的尾声,我踩着晨露走上船舶管理的岗位,回望来时路,才发现每一步磕碰都成了脚下的基石。船舶管理哪有什么捷径?不过是在千百个细节里较真——既要让机器转得顺畅,更要让安全的弦绷得紧实。

一年光阴,快得像船尾划过的浪痕,慢得足够让一个连缆桩型号都分不清的新手,在工作汇报时清晰报出作业参数;让一个对着设备手册发呆的愣头青,能从机器的轰鸣里听出细微的异常。有人问我,整日在海上漂泊,晕船、熬夜,不觉得苦吗?苦是真的苦,可每当看着交工3号牵引着驳船稳稳靠岸,看着方驳129吐出的混凝土筑成码头的筋骨,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正常参数像一串安心的密码,总会对着海面笑出声来。

这笑里,有海风的咸,有油污的涩,更有破茧成蝶的轻。就像歌手大赛的舞台上,聚光灯照亮的不只是歌声,还有每个船舶人心里藏着的诗意。

来源:中交一航局

责任编辑 李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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