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云

一个平凡英雄的忘我坚守!

2022-06-30 16: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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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给自己放假,也很难睡个囫囵觉,见爱人常常匆匆忙忙,熬夜加班还想方设法瞒着妈妈……领导、同事、同学一提到他的名字,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

32年从警路上,他忘我地履职奉献,不知疲倦地散发光和热,像划破天际的璀璨的星,温暖战友、群众,也为误入歧途的人点亮一盏灯。

“我们虽然干不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完全可以把看似平淡的小事做好”,他的话尚在人们耳畔,人却已含笑九泉。

用生命担使命,以热血铸警魂。他,就是湖北省十堰市公安局张湾区分局因公牺牲民警常武。

守报国忠心:凌晨加班总沉浸在快乐里

今年3月8日,天天早起的常武竟毫无动静。听不见他扯嗓子喊,“妈,你早上吃点啥”,怕他太累还未睡醒,87岁老母亲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去叫他,可他一动不动。老人颤颤巍巍去掐他的人中,“武儿啊,快醒醒,别吓妈!”可无论怎样掐,他还是不应。老人急得掉泪,连忙喊人,叫救护车。不久,一个晴天霹雳似的噩耗从医院传来,常武已经走了。

“昨晚10点多,他还带着我一起研究案情,这才几个小时啊!”张湾区分局民警胡威哽咽道。

“昨天案子有了突破,他的作战地图又明确了新的目标地,他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民警商行也很不能接受他离去的事实。

一年365天,深夜12点离开单位算早,通宵达旦工作也屡见不鲜,对于他的这种工作状态,单位同事很是熟悉。不过,那晚常武在和商行通话时顺便提了一句:“看监控看得眼花,头也有点不舒服……”商行立即劝他歇歇,他答应整理完当天的线索早点回家,结果挂了电话他又把这事忘在脑后了,继续在分局“情指勤舆”一体化中心盯着系统好一阵儿。

战友们调取分局大门口的监控视频后,泪水模糊了视线:3月7日,23:00;3月6日,23:30;3月5日,00:05……,5日、6日还是周末。他们继续往前追溯,每个深夜、每个凌晨记录下的每一幕都那么相似:从中心出来与值班民警道别的常武,面带笑容,脚步轻快,偶尔还哼着歌,一种沉浸式的快乐完全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在紧张的加班后。

常武办公室的遗物里有一份工作交流体会,字里行间让人泪目:“人是要有点情怀的,人有了情怀,就有了目标,就能够继续坚持,不断前行,成就充实自己的人生。”在这个高大魁梧的祖籍山东的男子汉心中,守护国家安全是一种情怀,庄严神圣,充满使命。

近年,他在国保战线和战友们接连侦办了5起部督、省督大案,业绩骄人。作为一个山区地级市的区分局民警,他收到过来自公安部的贺电,他被公安部聘任为专案专家组成员,他所在的单位被公安部确定为部级工作示范点。

老同事周公平是警校高他两届的师兄,他说,常武这个“拼命三郎”总是主动承担急难险重的任务,尤其是近年警务信息化打破了时空,他斗志更涨,面对海量信息,他甄别查证,如痴如迷,在一体化战斗中打前锋、破头阵,一马当前,所向披靡。他让周围的前辈后辈既佩服又担心,佩服他的工作卓有成效,担心自己不加把劲儿跟不上他的节奏。

2019年8月,在公安部的一个专项打击行动中,一起部督大案的艰巨任务交给十堰公安。拥有高超技能素质、过硬业务能力和超强实战水平的常武被选中担当“主攻”。嫌疑人狡兔三窟、极善伪装,常武每天盯着屏幕排查信息的时间至少15个小时以上,眼睛发干发涩却舍不得停下手中活儿,生怕遗漏细节贻误战机。他与落地走访队员保持热线互动,网上网下紧密配合。遇上非常重要的外勤任务,他开上自己那辆又老又破的小轿车。袖口已磨破的衬衣外套,背了十几年的旧包包,穿街走巷的他无论到哪里都不太引起注意和怀疑。就这样,持续16个月的鏖战,42个窝点被彻底端掉,26名骨干人员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8名相关人员受到治安处罚,9辆车、10吨粮食,63部智能手机统统被收缴。

凡大事者,必作于细。常武对平时在工作中发现的疑点、细节,所花费的气力丝毫不比打大仗少。2020年,细心的他在一次日常走访中发现一家新开公司不对劲儿,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他不动声色地记下现场可疑之处,回到分局开始顺线追查,可疑人员的活动轨迹、接触的关系人……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中还真有猫腻。他顺藤摸瓜,不仅摸出了市内、省内窝点,甚至扩展查清了远在万里之外的东北地区的窝点。一个小线索滚成了大雪球,案件情况报告呈送至公安部,部领导惊讶,一个基层一线民警可以查得这么完整、这么清晰,这何止是一份报告,这分明是一颗滚烫的忠诚之心,一颗坚强的守护之心。公安部马上明确此案为部督专案,十堰市局决定由常武负责主侦。

涉及范围如此之广、窝点如此之多的案件,常武此前还未经手过,但他勇于挑战。在一体化专班这个便利的环境中,他向年轻的技术民警求教,不断尝试使用更多警务平台、分析系统、技战法,快速扩展、突破和推进办案。在做足“情报功课”的同时,他对每名骨干对象的体貌特征等关键信息已烂熟于胸,只待合适的时机收网。

终于,一个大好机会来了!2021年5月,他获悉63个主要骨干正赶往黑龙江鸡西市聚会的准确情报。公安部、省公安厅、十堰市局周密筹划部署,常武和战友们万里出击。抓捕现场鱼龙混杂,63名全国骨干与当地一般嫌疑人混杂在一起,常武上演“活档案”,每名骨干数秒甄别,无一差错。

工作屡建功勋,荣誉接踵而至。他先后荣立个人三等功、二等功,就在他牺牲前,还被组织申报个人一等功。然而这背后是多少次勤奋的耕耘、多少次不计得失的付出、多少次默默的坚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可能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领导没有让他加班,单位也没有让他加班,他自己总是放心不下,他把工作看得比生命还重!”妻子周晓青这番话让同在一个分局的同学杨军颇有同感。

2020年夏天,一个中午大约1点半左右,常武突然给他打来电话,突然头疼不已,靠在沙发上不能动,队员全被他派外勤出去了。杨军二话不说,跑过去扶着他慢慢挪步下楼,送至医院急救中心,检查、输液,常武好歹缓过来了。他打电话叫来儿子,杨军离开时仍不放心,一直叮嘱他,好好查,不能拖。可是当晚7点多钟,杨军下班时发现,常武办公室的灯居然亮着。他既心疼又生气,跑过去忍不住对常武一通责备:“你说你怎么这样呢,咋又跑回来呢?”常武一边听一边笑,解释说,盯着几个关键人实在是放不下啊!

“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对常武来说这还不够,他是‘痴’一行。”杨军说。今年春节前几个警校同学聚会,常武告诉大家:“我又破了一起大案!”一问他情况,他却憨憨一笑,“保密!”大家摇摇头,在座的谁不是搞了一辈子公安,你怎么还兴奋地跟个孩子似的。说是这样说,但大家心里着实为有这样纯粹、这样敬业、无比忠诚的同学和战友而骄傲。

守从警责任心:放下襁褓孩儿去解救人家的孩子

走进常武战斗了20年的茅箭区分局,首先映入记者眼帘的,是一幅行云流水、磅礴大气的草书《岳阳楼记》,端挂于民警必经之处的楷书大字“大德立警、智勇明察”仿佛穿越时空,与之相映成趣。因为一起部督大案的办理,而立之年的常武从基层派出所来到这里。

那是2000年,虚岁三十的常武成家了,次年妻子有了身孕。在派出所办案严谨细致、吃苦耐劳还能攻坚克难的他一直被领导、前辈们看好。

这年,十堰市110报警服务台屡屡接到丹江口市土关垭一带涉黄活动举报。土关垭地处十堰与襄阳交界部位,当年尚未建高速公路,土关垭是209国道上湖北通往陕西的必经之处,流窜人员易于藏身之所。报警持续不断,现行打击效果不佳,十堰市公安局深感不动一场“大手术”难以还当地安定。于是,市局党委决定,从全市抽调6名精兵强将,组成整治专班,去啃这块腊骨头。

“常武你有没有信心?”“坚决完成党组织交办任务!”常武铿锵有力的回答让领导充满期待。

守社会安定,护一方净土,是人民警察应尽的职责。他放下身怀六甲待产的妻子,只身一去土关垭就是数十天。当年专班初定目标是整治不法窝点,净化治安环境。和常武并肩战斗的周方说,“多亏他的细心,一本台历撕开了一张大网,整治效果出乎预料。”

周方介绍,在一次搜查现场时,细致的常武趴到床底下翻找出一本写了很多字的旧台历,他非要带回专班。经过仔细研究,他发现里面一条条信息记载着作案团伙将女孩介绍到外地从事涉黄活动的“账目”。

常武负责审查,他对照账本上的时间、地点拟出审查提纲,有针对性地审问团伙成员,这让他们受到极大震慑。几番斗智斗勇,主犯败下阵来,交待了以土关垭为为据点,从陕西、河南、湖北等省诱骗山区女青年到外地从事涉黄活动的犯罪事实。主犯一人的笔录,常武就记了100多页。那时没有电脑,全部手写,常武一丝不苟,工工整整。随着团伙成员不断落网,案卷越来越多,结案时达到八九十卷,撂起来足有几米高。为找受害人核查事实,解救被害女孩,常武与战友们全国各地奔忙。北至首都,南至广东,附近的陕西、河南山区,都留下他们调查的足迹。

“那时候出差条件差,我们开着一辆昌河面包车翻山越岭;坐火车去广东,一张坐票难求,更不用奢想卧铺,1000多公里路程硬是站到终点。在外面办案,饿了啃几口冷的干粮,渴了喝点冷水……”这起案件后被列为公安部部督案件,湖北省公安厅治安总队领导一线督战。

常武几个月没有回家,其间他都升级当爸爸了。初为人父,却在紧张的收网工作分身无术,在家坐月子的周晓青左等右等,他始终未归。满月后,又等了10天,还没人影。周晓青抱着襁褓中的儿子怒气冲冲地去找常武理论,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谁知来到常武办案的地方后,她只看见一堆案卷,人埋在里面,头都看不见,常武一起身,那张胡子拉碴、无比疲惫的脸庞眉头紧锁,还沉浸在工作中。这一幕让周晓青的满腔怒气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多少年以后,每当她回想起来都心疼得不得了,“他可真辛苦啊!”周晓青怕影响他工作,当天没让他发现自己来过,悄悄抱着儿子又回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顾不上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正在为别人家的女孩伸张正义。那个案子办完后,受害女孩的亲属有送锦旗的、送感谢信的甚至还有的当面跪下哭天喊地地谢恩。”向记者介绍情况的周晓青,回忆时仍是满满的自豪和心疼。

当年,此案共解救了被拐骗女青年百余名,其中主犯被判处死刑,土关垭治安问题得到根本治理。

社会安定离不开有力有效的治理。周方说,常武在这次特殊任务中的突出表现源于他高度的社会责任心。他既治标又治本的实战经验和突出战果受到市局充分肯定。案子办完后,他和常武都被市局调至茅箭区分局治安大队,专门从事治安管理工作。在其后7年时间里,常武从事行业场所管理、参与风险隐患排查,处理治安违法案件,他始终坚持“见微知著”,为一方百姓撑起安定、清朗的天空。

守爱民初心:抢着办案两站路程不回家

常武1988年考入十堰市人民警察学校,是36个学生中年龄较小的一个,班主任倪永祥老师对这届获得了全省优秀班级的学生尤其喜爱,对常武印象深刻,他学习好,团结同学,多才多艺,还很听话。1988年,他出了个演讲题目《当我穿上警服……》,启发学生思索从警感悟。19岁的常武站在台前,置地有声地说:“当我穿上警服,我就是一个人民警察,我要一辈子热爱公安工作。”

人民公安为人民,一辈子爱公安工作,意味着一辈子爱人民群众,为人民群众奉献终生。常武从参警之初就没有食言,一辈子没有食言。

毕业后,常武来到张湾区花果街派出所。所里老同事回忆,常武为了给人民群众办好案、做好事,从不怕累,也不怕苦,“拼劲”十足。

1997年夏的一晚,一名群众惊魂未定地报警称,下班路途中遭遇一男子持刀抢劫,反抗时用自己携带的刀具伤到抢劫者了,那个坏人流血不止,落荒而逃。常武值班,详细了解案发情况和嫌疑人体貌特征后,一边安抚受害者,一边思索,嫌疑人得快点抓住,以免他再侵害群众。

常武猜犯罪嫌疑人应该会去疗伤,他和战友迅速挨个排查辖区医院和卫生室,4个多小时未发现嫌疑人踪迹。常武不死心,又将排查范围扩大至相邻的柏林镇和黄龙镇。排查完柏林镇,依然没有收获。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他继续向黄龙镇方向赶去。就在途中,他隐约看见路边的黄龙镇斤平村卫生室有灯光,随即与战友下车,敲开了卫生室的门。巧了,这么晚了,一男子手部被包扎着,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经过盘问和体貌特征对比,证实该男子正是犯罪嫌疑人。

“人抓到的那一刻,常武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非常担心嫌疑人继续伤害辖区群众。”老同事说。

还有一次也是夏天,在花果街刘家沟山上,连续发生两起针对情侣的抢劫轮奸案。“这样的坏蛋不抓住,群众哪敢出门散步。”常武白天走访调查,晚上8点至凌晨1点和战友们在案发现场及周边蹲守。

夏日山林蚊虫多,还有毒蛇出没。从小怕蛇的常武特意穿上高帮雨鞋,披上黑色雨衣,把自己从上到下包裹严实。一守好几天,每天衣服和鞋子汗湿透了,侦查条件艰苦他一声不吭。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蹲守的第六天,嫌疑人再次出现时被他们抓住了。

还有一次,两列货车正面相撞,引发大火,常武不顾个人安危,赶去救援,设置警戒带,防止哄抢货物。为救援争取了宝贵时间,也减少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常武遇事从不计较自己吃不吃亏,而总是想着怎样才能让群众不受损失和伤害。他为群众办好一件案、做好一件事,就会发自内心的开心。喜欢弹吉他的他每次破案后纵情放歌,欢快的旋律传递出这颗正直、善良、阳光的心是多么喜欢和群众紧紧地贴在一起。

作为同班同学,夏德鹏经常和常武“抢”着办案子。“常武利用个子大、‘脸皮厚’的优势,天天‘赖’在派出所不回家,央求老民警带他去办案。他的家离派出所就只有两三站路,比我家近多了,就是不回去,送换洗衣服还是他妈妈过来。为这事,我们两个吵了好,好了又吵。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是看着战斗片、英雄片长大的一代人,我们崇尚英雄、敬仰英雄、争当英雄,一心想的是为老百姓办实事、做好事,生怕在工作中落后。”

常武在派出所的12年先后参与办案近2000起,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深受辖区群众喜的守护神。

除了办案,心细如发的他对待群众爱心满满。

一位工作对象大姐做了癌症手术没有亲人陪伴,常武约了同事拎着慰问品,去病房看望,自己脚部才做了手术,却还一瘸一拐地去给她买粥。

一位工作对象婆婆,他有空就主动电话联系,叮嘱“记得加衣服啊”,“要下雨了,别出去溜弯”;“天太热,注意防暑啊”;“门口坡大,下雪注意安全哪”。

还有一名办案时遇到的12岁少年,被父母抛下学都不上,满身污洉,衣服破烂,他给孩子洗澡、理发、买新衣服,亲自下厨给他做饭,为孩子找到安全、健康的住所,解决上学问题。

守孝心爱心:编织幸福却没来得及好好享受

春秋冬夏,昼夜晨昏,四处奔走的常武,少有时间陪伴妻子。愧疚和遗憾让他萌生一个主意,将屋顶收拾成一个美丽的花园送给妻子。翠竹、剑兰、君子兰、金银花……他想告诉妻子,自己对生活的坚守就是,坦坦荡荡、干干净净做个有节气的君子。花园里,一片片紫色瀑布拨人心弦。黎明的晨曦,傍晚的红霞,紫藤上温柔的光,仿佛一首浪漫、温馨的诗。往年紫藤花开时,常武和妻子、儿子会在花架下留影,记录下幸福一家的成长。

常武的妻子下岗后自己学着创业,渐渐地打拼出路来。“我没时间照顾家里,你会怪我只顾事业吗?”妻子问常武时,常武憨憨地一笑:“我找你又不是找保姆,怎么会怪你呢?”

妻子周晓青告诉记者,常武太忙,对孩子失陪数不胜数,假期商量好出去游玩,结果加班去了;家里花开了说一起赏花,结果自己出差去了;常常说好回家吃钣,却在外面凑和了一碗面条……

有时候妻子抱怨,就不能明天再干。他很执着,今天事今天了是一个警察的本分。

因为纪律要求,即使获了奖、立了功,很多工作情况他无法告诉妻子,他便用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一片真爱。周晓青说,他回家了,围裙一围,抢着做家务,偶尔精心制作一盘自创的炒凉粉、特色菜。

他将儿子送到寄宿学校,从小耐心地教他自强自立,体谅父母。孩子早早成熟,学习特别刻苦,做事特别自律,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2018年考取武汉大学,今年又被香港大学录取为研究生。

“爸爸、妈妈都是我的榜样,尤其是爸爸,他教会我很多道理,他很不容易。”儿子说。

妻子创业成功,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但常武依然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衣袖有点破损的衣服,开着十几年也没换的旧车。妻子送给他的一件皮夹克,他整理得干干净净,轻易不舍得穿。

常武的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他非常体谅妈妈一生的不易,非常孝顺妈妈。他不论加班还是出差,他都会按时给妈妈报告,有时候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他也会调皮地撒个谎:明明在加夜班,却倒在沙发上拍个照或拍个视频告诉妈妈,“我按时休息了,您老就放心睡吧!别担心儿子了!”

不论是山东老家、还是妻子娘家,他都用心用情去照顾,亲人们的大事,他再忙但关心、祝福从未缺席。

“浩气满乾坤、忠诚铸警魂”,3月11日,十堰市殡仪馆吊唁大厅内挽联低垂。灵堂前,痛不欲生的老母亲喃喃自语:“儿啊,你不该走这么早,不该丢下娘,就这样一个人走”。妻子扑在他的遗体上呼喊:“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让自己的活的那么累?”

曾经妻子问过他,“你愿意提前退休来给我当司机,我给你开双份工资。”

他一脸认真地跟妻子说:“这不是钱的事儿啊,你老公可不是一般人儿啊!”

苟利国家,不求富贵。或许常武应该很喜欢《平凡英雄》这首歌,歌词里写道——“做一个平凡的英雄,扛起了天空不放手,这一生流汗不流泪,只要我能保护好你什么都足够;做一个平凡的英雄,握紧拳头去战斗,想要争的不是天下,是我背后,你一个安心的笑容,我要你的平安,你的快乐,你的海阔天空。”

(湖北广电融媒体记者 陈博 通讯员 杨槐柳 责任编辑 骆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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