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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云

他退休后种树5.6万亩 他也是许多人心中的参天大树

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  2016-08-07 1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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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洲
        杨善洲(1927-2010),云南施甸人。杨善洲从事革命工作近40年,曾担任云南省保山地委领导,他两袖清风,清廉履职,忘我工作,一心为民,为了兑现自己当初“为当地群众做一点实事不要任何报酬”的承诺,退休后,他主动放弃进省城安享晚年的机会,扎根大亮山,义务植树造林,一干就是22年,建成面积5.6万亩、价值3亿元的林场,且将林场无偿上缴给国家。
杨善洲的话
为民
        老老事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不图名,不图利,图的是老百姓说没白给我公粮吃。
 
        我是共产党员,哪能光想着自己?把自己的家庭搞得富丽堂皇,别人却还过着艰难日子,那么,我们常说的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不是成了骗人的假话吗?
 廉洁
  我的家属子女坐林场配给我的车要付车费,为什么呢?购买车子是办公用的,不是接送家属子女的。不在领导干部岗位了,原则仍要坚持。
 
  我手中是有权,但它是党和人民的,它只能老老实实用来办公事。
 
  捞油水的机会还是有的,但我没有捞。共产党员,拿着工资为人民服务再要钱,那怎么成?
 
  大家都在穷,我一个地委书记能富得起来吗?
杨善洲全家福
求实
  不要凑数字,要实事求是跟老百姓算账,要真正给老百姓带来富裕,要帮助老百姓找到一个致富项目,帮助老百姓发展产业,工作作风要扎实,不要徒有虚名。
 
  担任地委领导期间,有乡亲不止一次找上门,让我为家乡办点事情。我是保山地区的书记,哪能光想着自己的家乡,但毕竟心里过意不去呀,是家乡养育了我。于是我就向他们承诺,等退休后,一定帮家乡办点实事。
 
  带领群众干,做给群众看,不高高在上瞎指挥,群众才会服你。
 奉献
  国家发给我工资,我怎么能够只想到我的一家人呢?
 
  “我们干工作不是做给上级看的,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幸福,只要还有贫困和落后,我们就应该一天也不安宁!”
 
  共产党员不要躲在机关里做盆景,要到人民群众中去当雪松。
 
  我真正退休就是我死的那天。
 
  刚参加工作时,自己不明白什么叫革命,也不懂得怎样为人民服务,后来在党的培养下,才逐渐成长起来。自己这辈子,要兑现入党的誓言。
 
  我死后不开追悼会,不许送花圈,不办丧事,要求送火化场火化,将骨灰送往施甸县清平洞,洒在雪松树下,如果我的亲朋好友和家属子女想念,请到雪松树下看一看吧!
 
【家风故事1】绝不允许自己占公家一丁点便宜

  杨善洲常说:“我手中是有权力,但它是党和人民的,只能老老实实用来办公事!”

 

  1970年,杨善洲夫人张玉珍生三女儿杨慧琴,家里缺粮,一家人靠野菜掺杂粮度日。乡民政干部经过看到这种情况,送去30斤救济大米和30斤粮票。后来杨善洲知道了,责怪张玉珍说:“我是党的干部,我们不要占公家的一点便宜,领导的家属决不能搞特殊!这大米和粮票要攒了还给公家!”差不多过了半年,张玉珍东拼西凑,才还清了这笔粮款。张玉珍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公家归公家,个人归个人,我晓得他的性格,我可以少吃点,只是娃娃们饿着可怜啊……”

 

  因杨善洲经常“阻止”好心人对他家人的帮助,二女儿杨慧兰还曾跟他怄过气。

 

  杨慧兰没能考上大学,想回施甸找点事情做。她报考了当地公安局,还特意给爸爸杨善洲打了电话,请他打个招呼。结果录取名单出来却没有她。原来杨善洲根本没打招呼。

 

  后来,杨慧兰和妹妹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学校,毕业后有了固定的工作,她们的大姐杨慧菊仍然还在农村务农。

 

  在杨善洲退休上山种树之后,他和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女儿们听到老百姓对爸爸的感激和好评多了,这才渐渐理解了他。

 

  杨善洲去世后,在整理他的文稿时,杨慧兰读到了多年来埋藏在他心里的对家庭的歉疚:“我出来工作,家庭是很困难的,家有老母亲、老伴儿,后来又有3个娃娃,就靠老伴儿在家养老供小,我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庭……我对家庭欠债很多……我从地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回到大亮山种树,除了想为家乡的群众做点实事,就是想离家近一点,每个月都争取回家看看。”
 
【家风故事2】一辈子的精神品格,用手中权力老老实实为人民办事

  杨善洲16岁时父亲病逝,和守寡的母亲艰难度日,母亲常常带他到山上挖野菜、草药,拿到集市上卖。是大亮山养活了他一家。

 

      在日后风风雨雨的岁月里,杨善洲亲眼看到曾经长满大树的大亮山,一点点变秃变荒,乱砍滥伐,曾成为一个时代的隐痛。他不止一次向身边的人诉说:“都是在我们手上破坏的,一山一山都砍光了,多可惜!我们要还债!要还给下一代人一片森林、一片绿洲!”

 

      他当地委书记期间,曾带人风餐露宿,徒步24天,详细了解大亮山的土壤、气候、地理环境,一个“种树扶贫”的梦想在他心中萌芽。

 

      从不为家人办事、不为家乡办事的杨善洲,对家乡的人说:“退休后,我会给家乡办一两件事的!”

 

      退休后,杨善洲婉言谢绝了按规定到昆明安家休养的厚意,说服了家人希望他回家团聚的愿望,留下一句滚烫的话:“我是一个共产党员,说过的话就要兑现,我要回大亮山种树去!”

 

       杨善洲带领着从各方调集的15个人,雇上18匹马,驮着被褥、锅碗瓢盆、砍刀镢头,一鼓作气上了山。

 

  买树苗资金不足,杨善洲就经常提个口袋下山到镇里和县城的大街上去捡别人吃果子后随手扔掉的果核,桃核、梨核、龙眼核、芒果核……有什么捡什么,放在家里用麻袋装好,积少成多后用马驮上山。他说:“捡果核不出成本,省一分是一分。”

 

      每年的端阳花节,是保山的传统节日,也是果核最多的季节,杨善洲就发动全场职工,一起到街上捡果核,成了花市上一道“另类”风景。

 

      有认识他的人说:“你一个地委书记,在大街上捡果核,多不光彩。”他说:“我这么弯弯腰,林场就有苗育了。等果子成熟了,我就光彩了!”

 

      不过,在大街上看到父亲捡果核的女儿老二老三感到不光彩了,劝他不要再捡。他说:“是不是你们觉得丢面子了?不要老想着你们的父亲是个地委书记,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们感觉我给你们丢面子了,那以后不要说我杨善洲是你们的父亲!”两个女儿流下泪水:“爸爸,我们错了……”

 

  有一次,捡果核,杨善洲不小心撞到一个小伙子的自行车,小伙子恼了,张口就是粗话,有人赶忙把他拉一边,告诉他老人是原来的地委书记,捡果核造林呢。他惊得半天没吭声,转过身说了一句:“这样的官?我服了!”

 

      如今,杨善洲捡回来的果核,已成为大亮山上郁郁葱葱的果林。

 

  有一次,有记者问杨善洲:“您种的树,还有10多年才能成材,那个时候您已经90多岁了,您怎么享受啊?”杨善洲回答:“我那个时候已经到火化场去了,咋个会得享受!别人享受了嘛!本来就是给别人享受,我享受不了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子孙后代得实惠了嘛!”
三姐妹与母亲
延伸阅读:心中永远的参天大树
杨惠兰

  又是一年清明节,这是父亲逝世的第五个年头,每年的清明节以及父亲的忌日,我们全家都会邀约到善洲林场祭奠我们的父亲。回想起爸爸生前对我们姐妹及家人的“苛刻”教育,我们都已明白爸爸的“苛刻”其实是对家人最真诚的爱。他的音容笑貌,谆谆教诲永远烙在我的记忆深处,如同他一直都陪伴着家人和守护着他用余生创建的万亩林海。

 

  我的家是一个平凡的家庭,母亲张玉珍,在父亲逝世的第三年头,2013年1月5日去世,享年84岁。我的大姐杨惠菊和姐夫杨学明,在姚关陡坡村大柳水务农。我曾在姚关摆马小学当民办教师2年,1985年靠自身努力考为一名正式教师,2011年调到施甸县委党校工作。我的丈夫蒋正军,在施甸县教育局工作。我的妹妹杨惠琴在保山市烟草公司工作,妹夫杨江勇在保山市委宣传部工作。
 
“拿去找木匠做个箱柜,把孩子的东西装好

  我家住在大山里,从小就是妈妈带着我们姐妹3个和奶奶过着艰苦日子。爸爸工作忙常年在外,妈妈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粮食不够吃,她就上山找野菜充饥;我和妹妹没有钱上学,她就清晨上山摘野果,夜晚熬夜编粪箕、扎扫把,然后挑到街上去卖,一分一分地攒学费……那种艰难,只有妈妈心里清楚。后来,妈妈经常自豪地对我们三姐妹说:“你们三个,是我像鸟妈妈喂食一样,一口一口喂大的。”

 

  爸爸那时虽然不常回家,但他对我们的要求却很严格。

 

  女儿大了都要成家。在别人眼里,爸爸是地委书记,他的女儿结婚一定会非常风光隆重。但是,爸爸却要求我们姐妹三个从简办事,不让请客、不让收礼。

 

  1968年,大姐杨惠菊结婚,爸爸寄回来30元钱,并嘱咐妈妈不准请客,不准收礼。寨邻亲戚你几毛、我一元的七拼八凑凑了45元,勉强帮着把婚事办了。

 

  到1985年我结婚时,爸爸没有给一分钱。过了一年多我有了孩子,我一边工作,一边哺育孩子,那段时间是我最忙乱的时候。一天,爸爸突然出现在我门口,当他看到装外孙尿布的纸箱时,当即掏出100元钱给我,说:“拿去找木匠做个箱柜,把孩子的东西装好。”接过父亲给的钱,不知是委屈还是激动,眼泪流个不停。因工作调动,我搬了几次家,这柜子始终都陪着我。

 

  1993年,妹妹杨惠琴结婚,尽管时代不同了,但爸爸仍是叮嘱她婚礼从简,少请几桌,并给了她1000元钱,婚宴没有超过10桌。那天,爸爸穿着干净的蓝色中山装参加了婚礼,没有宾从,没有谈笑风生,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吃饭,只有脸上绽开的笑意,才显出他是婚宴上的一个重要角色——新娘的父亲。
“别人的东西,即使是一分钱的也不能要”

  从小,爸爸就教育我们:“别人的东西,即使是一分钱的也不能要。”

 

  妹妹杨惠琴上初中时,一天遇到一位在甘蔗基地工作的阿姨,这位好心阿姨送给她3根甘蔗。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来说,能吃上甘蔗是一件高兴的事。当妹妹拿着甘蔗跑回家正准备美美地享用时,爸爸回来了。他看见家里有甘蔗,问:“这是哪里来的?”“是农场的阿姨给的。”妹妹说。他听后脸一沉,厉声对妹妹说:“赶快送回去。不是早跟你们说过,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即使是一分钱的也不能要。”妹妹只好含着眼泪把甘蔗送了回去。

 

  如今,我们三个姐妹都成家了,大姐已当奶奶多年了,在教育孩子上,我们仍然是遵从爸爸的教诲要求孩子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

 

  我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读高中,父亲劝我还是继续读书。我摇摇头说:“爸,我不读了。”我衡量过,自己从乡下来,基础差,就算读三年高中也未必考上大学,不如回家找点事做。父亲拗不过我,同意我回家,并介绍我去大尖山茶场干活。我回到姚关,还没有上山,一个与父亲熟识的老同志听说了,便跟父亲说:“她本来就生活在山里,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又让她回到山里去?让她去当民办代课教师吧!”就这样,我到姚关摆马小学当了一个娃娃头。当民办教师的我还希望有新的发展,果然,公安部门公开招考警员,我满怀信心报了名,还特意给爸爸打了电话。我想,父亲一定会为女儿着想跟有关部门打个招呼,这次招录自己十拿九稳了。可是录取名单出来了却没有我的名字,原来爸爸根本没打招呼。当时我真是气坏了。后来,我继续当我的娃娃头,靠着自己的倔劲几乎不分昼夜地复习,终于如意以偿,通过考试成为一名正式的公办教师。
“要靠自己的劳动挣钱,这钱才用得踏实”
  爸爸做事讲原则,对谁也不会破例。他当初上大亮山植树造林时,极力动员了家人,大姐的二儿子杨福李也跟着他上了山,还和林场签下了承包茶地5年的合同。年轻人哪里耐得住荒山野岭的寂寞,干了3年,听乡里的同伴说,到老街去打工挣得多,杨福李就想出去闯荡闯荡,不在林场干了。按照合同规定,如果违约,得交300元的罚款。杨福李当时穷得根本拿不出钱来。爸爸听说后,对孙子说:“既然不干了,就要按照合同规定交罚款,如果你暂时没钱,先给林场打个欠条,我用工资给你垫,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杨福李一听爷爷不肯为他网开一面,就赌气借钱交了罚款。后来,杨福李还因这件事而抱怨爷爷。可他心里却很清楚,爷爷其实是很爱他的。爸爸去世后,杨福李还指着停在家门口的农用车跟记者说:“这是爷爷去世前买给我的,以前他也很少给我们钱,但是不时会送我一些种猪、羊羔、树种什么的。他总是嘱咐我,要靠自己的劳动挣钱,这钱才用得踏实。”
“我坐的是公车,你坐不合适,还是买车票回去吧”

  在整理爸爸的遗物中,有一张锁在抽屉里已经发黄的“农转非”表格。在他担任保山地委书记期间,按当时的政策,我的奶奶、母亲、我和三妹都可以办理“农转非”的。爸爸身边的工作人员填好申请表后向他报告,他却把申请表要了过去转手锁进了抽屉里。一个地委书记的母亲、老伴和三个孩子竟然在老家当农民,说起来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在爸爸晚年,我曾经问过他“农转非”的事。他告诉我说:“当时,在我们地委机关,大多数局长、科长的家属都在农村,我这个‘班长’的家属怎么能够先转呢?”

 

  爸爸在担任地委书记期间,出差下乡时从来都不让我们搭顺风车,每次放假我从保山回家都是爸爸买好车票让我搭乘公共汽车的。公车不私用这个规矩在他上山植树造林的20年间都一直坚持。

 

  1994年,妹妹杨惠琴即将分娩,妹夫跟爸爸说:“爸,老三快生了,有些紧张,我妈说要来看看,她年纪大了,走路不利索,还晕车,是不是请林场的车子去接一下?”爸爸说:“行,你和驾驶员去接。”可是把妈妈接来后,爸爸却掏出376元交给驾驶员,说是跑这趟车的油费、过路费,让他拿回去交给财务人员。

 

  2010年正月的一天,我一早去施甸县城看病,爸爸也在县城。我想爸爸80多岁了,身体又不好,平时他不让搭顺风车,这次他应该破例让我一起坐车照顾他了吧!可是下午办完事准备返回时,他却拿出100元钱给我,说:“我坐的是公车,你坐不合适,还是买车票回去吧。”我说我有钱,但是他硬是要给我,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只好赶紧去买了车票回家。
“我是共产党员,能光想着自己?”

  爸爸退休后要上大亮山植树造林的事我们一家都曾劝过。那是1987年的夏天,爸爸到学校找我们,说他要退休了,省委主要领导找他谈过话,让他到昆明安度晚年。我和爱人问他,你是怎么想的,他说:“不去”。我爱人说:“不去就不去吧!”我们都暗暗为妈妈高兴,因为爸爸工作时太忙,没有更多的时间关心和照顾妈妈,这下可好了,能给妈妈一个补偿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爸爸说他要回家乡的荒山种树。我们劝他:“你年纪大了,那个地方环境恶劣,你身体吃不消。”他说:“我在任地委书记期间,乡亲们找上门让我为家乡办点事情。我说作为保山地委书记,哪能只想着自己的家乡?我承诺过,等退休后,一定帮父老乡亲们办点实事。”我们知道劝不了他,只好告诉他到山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谁知,爸爸1988年3月退休后上大亮山种树一干就是20多年。

 

  在爸爸上山种树期间,为了方便他进城办事,全家向熟人借了5万多元钱,在施甸县城附近盖了一间瓦房。房子盖起后,妈妈和爸爸商量,让他凑点钱帮助儿女们还账。爸爸东拼西凑,才凑足了9600元钱。后来为了不拖累我们,爸爸硬是把刚刚盖起还没入住的新房卖了。一次,一位记者对他刨根问底,把他问急了,便大声地反问记者:“我是共产党员,能光想着自己?把自己的家搞得富丽堂皇,别人却过着艰难的日子,那么,我们常说的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不是成了骗人的假话了吗?”
“要自己管好自己”

  其实,爸爸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无论是对群众,还是对自己的家人。1990年春节过后不久,爸爸回家看望奶奶,准备返回林场的时候,奶奶和妈妈起身送他,爸爸忽然注意到奶奶走路摇摇晃晃,赶紧放下行装,扶奶奶坐下,马上去找医生。晚上,爸爸在奶奶的屋内搭了一张小床,整夜守在奶奶身边,陪奶奶说话,给奶奶端药递水。9天后,奶奶安详地离开人世,享年89岁。

 

  在爸爸内心深处,他觉得这一辈子对妈妈的歉疚是最多的。1996年,妈妈因胆结石住院16天,2005年因肺气肿住院13天,两次住院爸爸都从大亮山赶下来,一直守在妈妈身边。他每天早上都会买好早点,端到妈妈床前。他会在妈妈睡着后,给她扯扯被角,也会在妈妈起身时,在她身后垫个枕头。这29天,他总是一守就是一整天,我们劝他也没用。然而,爸爸生病了,却不要妈妈去看他、陪他。就在爸爸最后一次生病住院时,妈妈到医院看望他。爸爸一看见妈妈就说:“你怎么来了?你晕车,以后别来了,我不会有事的。”妈妈说:“我来看你一眼,你好了就回去。”妈妈在医院守了爸爸三天。三天里,爸爸强忍病痛折磨不出声,因为他不愿意让妈妈担心。

 

  爸爸去世后,我们在整理他的文稿时,读到了多年来埋藏在他心里的话:“我出来工作,家庭是很困难的,家有老母亲、老伴儿,后来又有3个娃娃,就靠老伴儿在家养老供小,我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庭……我对家庭欠债很多……我从地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回到大亮山种树,除了想为家乡的群众做点实事,就是想离家近一点,每个月都争取回家看看。”

 

  爸爸去世后,大姐找出了珍藏多年的爸爸买给她的白衬衫;我一遍遍抚摸着搬了几次家都舍不得扔掉的爸爸给我100元钱做的那个衣柜;妹妹想起粗心的爸爸竟然会不止一次给她买卫生用品……我们知道,爸爸是很爱我们的,只是他太忙了。他心里装着的是千千万万群众。对怀念父亲的群众来说,爸爸走了;对妈妈和我们姐妹来说,爸爸终于可以回家了,永远地回家了。如今,只要想到爸爸,我眼前浮现的就是矗立在他埋骨之地的那棵参天大树。爸爸就是那棵大树,他虽然没有弯下腰,把妈妈和我们姐妹护卫在怀抱里,但是他张开双臂,为老百姓遮风挡雨了一辈子。

 

  我的家庭不是名门书香世家,我家的家风家训也没有铭刻成书,但是爸爸用他自己的言行举止给我们留下了终生受用的精神财富。每当怀念起爸爸,耳边就响起他在《为人民再奉献一点余热》中写下的誓言:“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认真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严格要求自己,凡是违背党纪国法的事坚决不做;凡不是自己付出的劳动所得坚决不要;凡是损害劳动人民利益的事情坚决不干;要自己管好自己!”
杨善洲与二女儿

 

来源: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

(见习编辑 李小涵)

责任编辑 李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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