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位英烈故事】为国扬威 青春壮美——记女烈士杨威

1938年1 1月间，武汉沦陷后。18岁的欧阳英改名为欧阳克敌。当时，国民党五战区政治工作队，从三十三集团军干训班调来一批政工人员。其中一位名叫欧阳克敌的女孩，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女孩子，为什么叫‘克敌’？”原来，武汉沦陷前，欧阳英是省立襄阳五中的初中学生，她出生于襄阳县欧庙文家垴村，在襄阳五中时，她酷爱读书，知识面较广，尤其喜爱唱歌。地下党在学校里组织文艺演出队时，她是积极份子，经常跟同学们一起上街演戏、唱歌、宣传抗日救亡的道理。不久，地下党组织便动员她和一批同学投笔从戎，走上抗日道路。为了适应当时国共合作抗战救国需要，她和同学们被分配到五战区政治工作队。报到时，同学们嫌欧阳英的“英”字闺阁气太浓，劝她改掉。她便采纳了大家的意见，说：“克敌是我的志愿，就叫克敌吧！”从此，欧阳克敌的名字就叫开了。

欧阳克敌满腔热忱地做着抗日救亡宣传工作。在宣传活动中，她从秘密渠道接触到一些进步书刊，了解到有关共产党的情况和党对抗日战争的主张。她用党的抗日主张作镜子，观察剖析国民党军“恐日”心理、腐败军纪，清楚地看到靠国民党军抗日，想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这时，她开始寻找党组织，寻找抗日救亡的真理，以实现自己“克敌”的志愿！

当时，在政治工作队中的国民党和三青团的骨干分子活动猖獗，到处鼓吹反共。欧阳克敌面对那些家伙的邪言恶语，针锋相对地进行驳斥，常常弄得他们脸红脖子粗。

经过党组织的教育和培养，经过严酷的斗争考验，欧阳克敌政治上日益成熟起来。1939年元旦，在襄阳钟鼓楼图书馆，她站在党旗下，庄严地举手宣誓：“把青春献给党，愿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1939年初，日本侵略军进兵随枣，逼近襄阳，前方战事吃紧。政治工作队的各分队被派到五战区所属的各部队中去作宣传工作。欧阳克敌到了桂系八十四军一七四师政治部。在前方，欧阳克敌全力以赴地做着抗日政治工作。经常活跃在连队里、战壕中，唱歌、演戏、讲演，白天黑夜连轴转，向士兵们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

欧阳克敌那似火一样燃烧的民族义愤，使国民党军队中的许多正直官兵受到激励，但也引起了特务们的密切注意。顽军一七四师政治部主任侯少林，布置三青团特务监视她的活动。

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后，各地反共摩擦事件日趋激化。我党决定撤退一部分在国民党部队里“露了红”的地下党员。欧阳克敌在被撤退之列。

在地下党的安排下，欧阳克敌和5位战友从鄂西北的老河口出发，途经河南邓县，跋涉了近半个月的路程，到达了党在豫南的红色战略基点——确山县竹沟镇。

竹沟，是个只有千余人口的小镇。周围一二十华里外，便是国民党统治区。就这么一块地方，却是当时中原地区抗日的“星星之火”，是红军长征以后，南方八省坚持游击战争的许多块著名地区之一。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之后，以刘少奇为书记的中共中原局就设在这里。这里当年在民众中流行着这样一首歌谣：

“乌云之中见青天，竹沟就是‘小延安’；

一声号令震天响，千军万马上前线！”

欧阳克敌到了竹沟，什么都觉得新鲜。她看到了新四军中平等的官兵关系，根据地内人民群众的抗日热情。使她感受最深的是陈少敏大姐接见了来自国民党统治区的一大批青年，亲切地勉励他们学习政治理论、学习党的政策、学习军事知识，以便将来到敌后去开展抗日游击战争。这时，欧阳克敌感到一股强大的暖流在她周身运动着，心胸开阔了，视野远大了。她深切地感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感到只有在党的领导下，中国抗战才有希望，才有光明的前途，中华民族才能扬眉吐气！

在无产阶级革命家们高尚情怀的熏陶，和革命生活环境的影响下，欧阳克敌的思想境界升华了。在她心底的天平上，时刻掂着一个共产党员在民族解放斗争中的份量！不久，党组织送她进河南确山县竹沟党训班去学习。报名簿上，欧阳克敌的笔下又闪出了一个耀眼的名字：杨威。为了更准确地表示自己的志愿，她再易其名。其含意是：让青春为祖国扬威！因《百家姓》上无“扬”字，她便以“杨”代替。

1939年初冬，国民党顽固派欲发动第一次全国性的反共摩擦；11月中旬，李先念、陈少敏、朱理治遵照党中央中原局指示，主持召开了“四望山会议”，决定统一豫南、鄂东、鄂中的党组织及其军队。

早在这年6月，陈少敏奉命抽调了一批干部，由豫南向鄂中敌后挺进，与李先念会合。杨威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到了安陆青龙潭，部队的一部分同志停留下来。这是个小集镇，位于白兆山麓、涢水之畔。这个地区是连接豫南、鄂东、鄂中的咽喉地带，为了开辟白兆山抗日民主根据地，使赵家棚与白兆山连成一片，鄂中区党委决定在这里成立安(陆)随(县)工委。胡山任工委书记，杨威任民运委员，还留有4名干部和一个警卫班武装人员。他们在这里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武装，开展抗日救亡活动。

当时，这里日伪横行，顽军遍地，土匪司令多如牛毛；加上流氓地痞、汉流帮会的多端作恶，群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挑起工委民运工作的重担，这对杨威这个年轻姑娘来说，可是个严峻的考验。战友们出于关怀和爱护，向工委提议让她到基础较好的地区去，却被她拒绝，她坚持要到日伪顽势力大的烟墩店一带去开辟工作。

杨威刚到这里就经受到一次考验。一天晚上，工委在一个村开会。突然村口传来狗吠声；接着，有人呼喊：“小日人(伪军)来了！”这时，大家纷纷离开会场找地方隐蔽。由于都是年轻人，又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紧急的情况，大家都不免有些紧张。有的上了山，有的藏进了树林。可是杨威却迅速而又镇静地收拾会场上残留的东西，消除会场的痕迹，当敲门声响起时，她才不慌不忙地在屋内隐蔽。

这次进村来的，是当地维持会的几个带枪便衣人员。因未漏破绽，加上群众保护措施得力，使得这帮家伙闷闷地走了；同志们在意外发生的情况下，未发生意外事故。此次，杨威临危不惧，受到工委同志们的称赞，大家说她“根本不象个年轻姑娘，而象一位久经考验的老战士！”

此后，杨威经常活动在青龙潭、烟墩店一带，宣传发动群众，组织抗日十人团，扩大武装，建立地方党组织。经过短短3个月的努力，工作局面打开了。安随工委的地方抗日武装，由一个班发展到3个中队、200余人的安随大队了。其中有一个中队的战士来自杨威工作的地区。

在战争环境中工作，大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个人生活根本无暇顾及。那时财政经济非常困难，大家都节衣缩食。冬天，杨威还穿着夏衣、秋装；没有女式的，只好用男式袍衫御寒。由于环境动荡，敌情紧张，她有时一夜要转移好几个地方，“黄花焖肉”（钻进稻草窝睡觉)成了家常便饭。由于工作繁忙，条件所限，长时间连洗换衣裳也顾不上。同志们身上都长了虱子，她嘻嘻哈哈地把虱子戏称为“革命虫”，认为它可以使人长夜觉醒！

一个深冬的夜晚，工委的干部围着炉火准备开碰头会，杨威推门进来，腋下夹着一包衣服。

“衣服？！哪来的?”同志们高兴地喊了起来。

杨威没有回答。她笑哈哈地把一件件衣服发给大家。这件事情，后来才知道是她将打汉奸获得的白棉布，用土法染上了色，跟“抗十团”的女团员们一起为工委同志们赶制的。

同志们换穿新衣时，发现杨威穿的依然是补了又补的衣服。大家心里不踏实了，都争着把新衣服转让给杨威。她婉言谢绝了，并编了个“理由”来应酬大家：“我的新衣是特制的，正在缝制呢！”自此以后，杨威这个小妹妹在战友们的心目中的次第升高了：成为“大姐姐”了。

1940年春，为了适应抗日斗争形势发展的需要，安随工委撤销，京（山)安（陆）县委成立。杨威被调到京安县委工作。

杨威调到京安县委时，正逢国民党顽固派在全国范围内发动了反共摩擦。豫鄂边区党政军首脑机关的所在地——京安地区，日伪的军事进攻和特务暗害活动异常猖獗：川军数度攻我大山头根据地；国民党地方政府武装中的反动分子连续杀害我区委书记、区长三人；日伪偷袭桑树店柏树黄我军被服厂，用刺刀戮死我工作人员和无辜群众数十人。

在这局势极为艰难的时刻，杨威毅然迎难而上，带着工作队员奔赴安南开辟工作。

南安乡是安陆、云梦、应城三县的接壤地区。在离此不远的巡店和胡金店，日伪设有两个大据点。杨威和工作队员机警地活动在日伪军的夹击缝中、眼皮底下：趁敌“扫荡”之机，绕到敌据点附近去“贴烧饼”，捣其巢穴，制裁汉奸，严厉打击国民党特务分子。

在南安乡，杨威紧密地依靠地方党组织和基本群众，访贫问苦，广泛地同群众接触，运用多种形式向民众宣传党的抗日宗旨、宣讲抗战必胜的道理。在宣传群众的基础上，建起了“抗十团”、儿童团、妇救会、农救会等抗日救亡群众团体。通过艰苦细致的工作，发动了群众，建立了基地，开创了抗日斗争的新局面。

此时，国民党顽固派反共活动加剧。国民党安陆县长彭炳文派特务杀害了青龙潭区委书记王明时。县委十分关心杨威的生命安全，派人把京安地区尖锐复杂的斗争形势告诉了杨威，希望她提高警惕，谨防顽匪暗算。杨威听了，除了表示对县委关怀的感激、对顽匪的极端愤恨之情外，没有流露出半点儿畏缩情绪。她说：“革命是要流血的。但革命者的血不会白流！”

南安乡的工作在复杂的斗争中前进了，成为白兆山抗日民主根据地的组成部分。

皖南事变后，豫鄂边区的抗日武装整编为以李先念为师长兼政委的新四军第五师，成立了行政公署。边区的党、政、军、群等各项工作都在艰苦斗争中向前发展着。

这时，安陆桑树店一带，日伪顽之间三角斗争异常尖锐。京安县委决定派一名县委委员去加强对桑树店工作的领导与指导。杨威主动请战，得到了县委的批准。她又挑起了这副重担。

桑树店区的区委书记是欧阳辉。她得知杨威来指导工作后，十分高兴。因为1941年4月，京安县委在杨家冲召开第一次党代会，杨威被选为县委委员、妇女部长时，她俩在党代会上认识了。打这时起，彼此情同姐妹，亲如手足。

1941年9月中旬的一天傍晚，杨威身着一套蓝色土布便服，背着土布小挂包，风尘扑扑地来到桑树店区，正在忙着筹备召开区党委会的欧阳辉和区委的同志们见到她，都喜出望外，一个个迎上前去跟她亲切握手，问长问短。她板凳还未坐热，就急切地要求商量工作。说实在的，一个女同志，步行80余里，跋山涉水，理应先是休息，何况她双腿走路已有些蹒跚。可是，她毫不在意，坚持同区委的同志们一起，将代表的产生、会议的报告、议程、方法、地址选择以及安全保卫等方面工作都进行了认真讨论研究，一直到深夜才结束。连她平素说的“例行公事”——吃饭的事也竟然忘记了。

这里四面是日伪顽。日军据点离此只几里远。在这种环境内，要保证一个70多人的区党代会开好，不受到日伪顽的冲击，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在区委和杨威的缜密布置下，会议开得很成功。会前，她指导区委布置了情报小组，传递敌情；组织武装民兵，严加防范；发动群众，订了会前、会期不去敌占区走亲访友，不接待客人的公约；会议期间，在会场周围村湾和交通要道，设立了各种形式的群众盘查哨；区中队武装，分成若干小组，昼夜监视敌人的行动。显示了她惊人的组织和指挥才能。

在区代表会上，杨威代表县委作了政治、时事报告。她语言生动，深入浅出。连前来作指导的边区党委组织部长杨学诚听后，也大加赞扬：“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竟能作出这样好的报告！”会议休息中，活跃得象支小燕子的杨威，给代表会教唱和演唱了《延安颂》、《黄河颂》和《救国军歌》等，深受代表们的欢迎。

9月21日中午党代会闭幕时，发生了一段有趣的插曲：会议进行得好好的，突然天色变黑，几乎伸手难见五指。不时，各个村湾人声喧哗，鼓声、铜盆声，还有许多辨别不清的声音，乱哄哄地响了起来。有的人叫喊着：“天狗吃日了！”“天狗吃日了！”这时，大家才知是日蚀。奇怪的天象使会议中断。欧阳辉知道杨威知识面广，请她把这现象向代表们作个解释。她即席向大家讲解了日蚀和月蚀的科学道理。临了，她借日蚀现象比喻抗日的大好形势，饶有风趣地说：“日蚀造成的黑暗是暂时的，正象我们在抗日征途会经过一段艰苦的历程一样，但光明一定会到来，抗日一定会取得胜利！”她的话，使代表们深受启发和鼓舞。

党代会后，桑树店区的工作进展很快。为了巩固和发展这里的抗日群众工作，县委根据杨威的要求，批准她到桑树店区西北面的王家店一带去开辟工作。这一带，被称之为日伪顽共管的“殖民地”。晏永宽、谢指良等“黑匪”，经常活动于这里的雷公店、罗家庙、木梓树等地，专事破坏我抗日根据地。打开这里的抗日局面，对建设和巩固京安抗日根据地关系很大。杨威勇敢地又挑起了这副重担。

自国民党掀起反共摩擦后，黑匪晏永宽等歹徒，时常捕杀我地方工作人员，手段极为毒辣。吴华琬等一批区委干部先后被捕，壮烈牺牲。许多抗日群众惨遭杀害。

1941年中秋节前的一天，杨威到附近的野战医院看望了她的挚友——袁哲。袁哲再三嘱咐她：要注意身体，要注意敌情……杨威点头称许。面对同志加姊妹的贴心话儿，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她的双眼，也禁不住被感激的泪水润湿了。

中秋节晚上，皓月当空。住在小丁家湾的杨威和欧阳辉，踏着月色，手挽手地到村外散步。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杨威轻声地哼着自己创作的《黄莺之歌》。在这首歌词中，她把桑树店象征她可爱的故乡，把黄莺的欢快歌唱，比喻一个抗日战士对故土的眷恋。她同欧阳辉畅谈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前景。

这天晚上，欧阳辉、杨威共宿小丁家湾。翌日早晨，两人分别外出开会，并相约到大丁家湾碰头宿营。杨威忙碌了一天，晚上，在大堰角村召开干部会，因时已夜半，来不及回大丁家湾，便跟与会干部10余人住宿在我交通员李贵和的家里。

就在她们刚躺下不久，村外突然响起急剧的狗吠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匪徒已将李贵和的屋子团团包围。杨威和战友12人不幸被捕。后派侦察员侦察，才弄清是黑匪晏永宽部驻罗家庙的伪中队长丁启国带着一个中队的匪徒去偷袭的。

在罗家湾黑匪据点里，匪中队长丁启国在“审问”杨威。

“你叫什么？”丁匪气势汹汹地问。

“抗日！”杨威昂然回答。

“什么？”丁匪以为听的不准确，追问，“叫什么名字？”

“姓抗名日！你这汉奸听清楚了吗？！”杨威义正词严。“你们天天叫喊抗日，把日本人抗走了没有？”丁匪厚颜无耻地说。

杨威愤怒而又轻蔑地说：“不是你们这帮汉奸卖国贼破坏捣乱，共产党领导民众早把日本强盗赶跑了。无耻的东西！把日本人当老子！你是中国种吗？！”

“这” ，丁匪的脸上象针扎了一下，但随即露出了苦笑，“我们是曲线救国嘛！”

“呸！”杨威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猛地冲过去，将墙上的“膏药旗”呼的一把扯了下来，甩在地上，踩在脚下，正气逼人地说：“畜生！把你的汉奸帽也摘下来，让千人踩、万人踏！”

这天，正逢罗家庙热集。杨威怒斥匪徒的正义声音，围在“审讯室”外的群众听得一清二楚。不少人被她的革命气节、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动得热泪盈眶。

气得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丁匪，恼羞成怒，忙令四个匪徒将杨威按倒在地毒打，一连打断两根扁担。汉奸的淫威未能使她屈服。她依然坚贞不屈，骂不绝口。敌人对杨威除了滥用刑具外，无计可施，只好把她押回罗家庙。一起被捕的战友都为她难过，含着泪水给她整理衣服，揩抹脸上的血水。她深情地对战友们说：“没有什么难过的，反正是个死，为祖国为人民而死是值得的。敌人、汉奸早晚是要受到惩办的！抗日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农历八月十八日上午11时，黑匪对杨威下毒手了。行刑前，匪徒剥下杨威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条短裤和一双草鞋。她与难友临别时，个个都哭泣着。杨威却从容自若。她身手被绑，便摇摆着头，甩起了鬓角上的散发，安详地说：“同志们不要难过，为祖国为人民而死是光荣的！”“告别了，战友们！”

在难友们的哭泣中，杨威被匪徒押出罗家庙，拥向小街上。群众见此情景，无不对匪徒的残暴行为在心底压抑住一团愤怒的火，对杨威投以无比崇敬的、难舍的目光，不少人噙着送别的热泪。她挺起胸膛，从容不迫地走上刑场，边走边高喊：“老乡们！你们马上要看到汉奸杀害我。但是，不要很久，你们也会看到日本人的惨败，看到汉奸的可耻下场！中国共产党人是消灭不了的，中国人民的抗战是一定会胜利的！”杨威的喊声如霹雳震天，使匪徒们心惊胆惧，慌忙用沾满鲜血的手打她的嘴，用枪托捅她的腰。她仍痛斥匪徒，气概岿然，“中华民族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杨威在刑场上放声高呼着。匪中队长丁启国端着罪恶的刺刀捅了她三刀。英雄的血，通过她的身躯，流淌在大地上。她没有屈服，仍然放声高呼口号。残暴的匪徒又向她的咽喉连捅了数刀。……人民的好女儿，党的好战士杨威同志躺倒在殷红的血泊中了。

杨威同志遇难，京安地区各级党政军干部战士和爱国民众，都为失去了一位好党员、好战友、好干部而无限悲痛。他们怀着极其愤慨的心情，纷纷要求政府查清杨威等同志遇难的事件真象，严惩黑匪丁启国，为死难烈士报仇！后来查明：杨威等同志遇害，是暗藏的国民党特务张德进造成的，这个家伙混进我队伍里，当上了王家店秘密交通站站长。丁匪的罪恶活动是这个特务作内线指引的。血债还须血来偿。1941年12月，京山县政府把张德进逮捕归案，在谢家寨处决了。全国解放后，嗜血成性的丁启国等这帮汉奸，亦被我镇压了！

烈士们的鲜血没有白流。它换来了中华民族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换来了一个独立、自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1962年，陈少敏同志来湖北视察时，亲自同胡山等同志来安陆收拾杨威烈士的遗骸。安陆县人民政府为烈士筑了墓，树了碑。每年清明节，远近的共青团员、少先队员和广大青少年纷纷前来为烈士扫。他们把一束束鲜花插放在烈士墓前，表示对烈士英灵的敬仰。